全新的开始

战争给早期美国化学家詹姆斯·伍德豪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首先,这让他明白,医生需要对化学有适当的了解才能拯救生命。

通过凯莉·塔特尔| 2013年6月19日

1791年,一名年轻的医科学生在现在的宾夕法尼亚大学休学,在西北印第安人战争中参军,担任医疗助理。这场战争发生在今天的俄亥俄州及其周边地区。詹姆斯·伍德豪斯(James Woodhouse, 1770-1809)在阿瑟·圣克莱尔将军(Arthur St. Clair)率领的这次装备简陋、计划糟糕的远征中,花了四个月的时间照顾生病或受伤的士兵。当年11月4日,由迈阿密“小乌龟”号和肖尼号“蓝夹克”号领导的印第安人联盟击败了探险队。伍德豪斯带着两个信念回到费城:一是他再也不会从事战争医学,二是医生需要更多的化学实践经验来挽救病人的生命。

回到费城后,伍德豪斯完成了他的课程并获得了医学学位。他的老师之一本杰明·拉什(Benjamin Rush)是美国第一位化学教授,出版了美国第一本化学书籍,也是《独立宣言》(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的签署者之一。拉什鼓励他的医学生学习化学,其中有几个人,包括伍德豪斯,放弃了医学实践,转而学习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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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克莱尔的失败

圣克莱尔的失败这是哈尔·谢尔曼(Hal Sherman)的一幅油画。詹姆斯·伍德豪斯在西北印第安人战争期间担任阿瑟·圣克莱尔将军的军队的医疗助理。

哈尔谢尔曼

大约在1792年伍德豪斯毕业的时候,他成立了费城化学学会,作为感兴趣的各方聚会、讨论和实践化学的地方。伍德豪斯希望他的新学会能鼓励对化学的研究和热情,化学在美国仍处于起步阶段。它的成员还向任何“共和国公民”免费提供土壤、矿物和化石的化学分析,只要他们寄来样本。实验化学尤其令伍德豪斯着迷;他以无限的热情从事他的研究,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实验室里。

1794年,著名的英国化学家约瑟夫·普里斯特利来到宾夕法尼亚。氧气的发现使美国重新燃起了对燃素的兴趣。当时,燃素被认为是一种真实的物质,虽然没有重量,但可以与电和磁相媲美。燃素提供了一种理解燃烧的方法:燃烧(或生锈)的物体会释放出它们的燃素,任何不含燃素的东西都不能燃烧。在18世纪,燃素的概念被包括普里斯特利在内的化学家广泛接受,直到安托万·拉瓦锡的氧基燃烧理论对这种方法提出了挑战。

伍德豪斯是越来越多反对拉瓦锡氧理论的燃素理论的化学家之一。和当时几乎所有的化学家一样,伍德豪斯对普里斯特利的科学工作有着最高的敬意,他知道只有通过仔细的研究才能证明普里斯特利是错的。伍德豪斯将普里斯特利的燃素实验至少重复了20次,以证明普里斯特利并没有发现他认为他已经找到的东西。1799年,伍德豪斯的实验结果出现在美国哲学学会汇刊这对燃素理论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1795年,宾夕法尼亚大学聘请伍德豪斯担任化学教授。在他的课堂上,伍德豪斯以实验而不是讲座的方式授课,他继续自己的调查,并密切关注其他地方的科学发展。更重要的是,他相信实验可以指导公众。1797年他出版了《年轻化学家的口袋伙伴》,一本自我指导的实验室手册,附带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哲学仪器和大量化学试剂,任何人都可以用它们进行各种各样的有趣的、具有指导意义的实验;旨在促进化学科学的培养。”这套仪器是化学成套仪器的前身,它把这门学科教给了那些永远也上不了大学的人。第一个实验“在氢气或可燃空气上”之后是99个其他实验,每个实验都有步骤说明。

在一本化学书的前言中,伍德豪斯向家长们指出,化学对他们的孩子是多么有用,不管他们将来是要从事农业(土壤分析)、医学(药品制造)、制造业(染料制造、墨水、玻璃、陶瓷、制革)、烘焙(面包制作)还是其他任何工作。因为伍德豪斯化学无处不在,每个人都能从中受益。